《白虎通義》:帝國政典和儒家經典的結合
作者:朱漢平易近
來源:《北京年夜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年第4期
時間:孔子二五六八年歲次丁酉臘月廿七日乙亥
耶穌2018年2月12日
內容撮要:《白虎通義》是漢代士年夜夫與帝王在一起配合過程中而達成的政治盟約與文明共識。起首,作為一部漢代帝國政治的政典,《白虎通義》的最基礎目標是確立帝國的政治軌制、管理方式的思惟基礎和政治原則,凸起地表現出帝國政治的請求。其次,作為一部儒家經學的年夜典,《白虎通義》通過大批引證儒家經典來表達士年夜夫的政治思惟與文明理念時,使得《白虎通義》在內容和情勢上均具有儒家經學著作的包養留言板特點,是漢代士年夜夫的思惟表達。
關鍵詞:《白虎通義》/士年夜夫/君主/政典/經典/Comprehensive D包養網dcardiscussions in the White Tiger Hall(《白虎通義》)/literati/monarch/political codes/Confucian classics
標題注釋: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點項目“四書學與中國思惟傳統的重建和整合研討”(項目編號:15AZD032)結果。
《白虎通義》是漢代一部儒家經典與帝國政典結合為一的主要年夜典。假如說,董仲舒《年齡繁露》是漢代士年夜夫為了與帝王樹立一起配合關系而提出的文明思慮與政治建議;那么,《白虎通義》則是士年夜夫與帝王在一起配合過程中成型的文明共識與政治盟約。
儒家經典的原始文本產生于上古三代特別是西周,而作為經典體系的成型則是在年齡戰國。只是到了漢武帝實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政策以后,儒家經典才列進國家軌制體系而成為王官學,進而周全進進到國家的政治法令軌制而成為政典。《白虎通義》是漢代的儒家經典與甜心寶貝包養網帝國政典結合的政治結果和學術結果。由于儒家經典與帝國政治的結合,既強化了儒家文明的政治效能,又增添了帝國政治的文明元素,為中華孔教文明的成型奠基了基礎。
一、《白虎通義》:政典與經典的結合
我們為什么說,《白虎通義》是漢代的士年夜夫與帝王在一起配合過程中達成的文明共識與政治盟約?這一點,起首是從《白虎通義》的成書過程體現出來。
自從漢武帝實行“包養妹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政策以后,儒家經典就逐漸成為漢代的國家軌制、法令條文、治國原則、社會品德的思惟源泉、文本依據。可是,儒家學者在建構經學知識體系的時候,因經典文本的分歧、對經典懂得的分歧、師承關系分歧,故而對經義的懂得息爭釋存在很年夜的不合。與此同時,由于儒家經學的文獻典籍過于龐年夜,給國家管理的實際運用帶來了困難,晦氣于學術化經典向治術化政典的轉化。為清楚決經典懂得的不統一、學術化經學與治術化政典的彼此共同等問題,漢代朝廷舉辦過兩次在歷史上有嚴重影響的御前經學會議,一次是西漢宣帝主政時期的石渠閣會議,一次是東漢章帝主政時期的白虎觀會議,兩次會議均產生了并且留下了將儒家經典和漢代政典結合起來的相關文本。《石渠議奏》就是石渠閣會議中帝王與士年夜夫達成的政治盟約與包養sd文明共識,《白虎通義》則是白虎觀會議中帝王與士年夜夫達成的政治盟約與文明共識,由于《石渠議奏》已經遺掉,我們能夠看到的《白虎通義》就特別珍貴。
白虎觀會議既可以說是一場由漢章帝召集各方卿年夜夫參加的討論制訂國家政典的政治協商會議,也可以說是天子列席、東漢眾多經學名家參加的最高級級的御前經學會議。當時白虎觀會議就留下會議記錄《白虎議奏》,后來由有名儒家學者班固作進一個步驟收拾構成現有的《白虎通義》,又稱《白虎通德論》或《白虎通》。《白虎通義》不完整是一部國家政典,也不純粹是一部經學學術著作,而應該說是漢代經典和政典的結合。
起首,《白虎通義》應該看做是一部漢代的國家政典。中國現代的“政典”就是實施國家管理、樹立典章軌制方面的書籍。《尚書·胤征》載:“政典曰:先時者殺無赦。”孔包養價格傳:“政典,夏后為政之典籍。”①人們往往將皇帝、君主掌管制訂與實施的有關國家政治及其典章軌制方面的書籍稱之為政典。據《后漢書·章帝本紀》的記載,漢章帝四年下詔召開的講論五經異同的白虎觀會議,參加人員包含太常、將、年夜夫、博士、議郎、郎官及諸生、諸儒等,由漢章帝“臨制親決”。可見,這一次會議的參加者重要是漢代朝廷負責國家典章、禮樂軌制等方面顧問應對的政要和經學領域相關文明教導官員,他們要為漢朝的政治軌制、禮儀規范、意識形態、文明教導承擔責任。所以,這一次會議所討論的問題,起首是與漢朝的政治軌制、國家管理、禮樂典章、法則刑律、經典思惟、宗教崇奉、教導體系、宗法軌制等相關的國家政典的制訂確立。《白虎通義》共四十四篇,其篇章分類明顯是依照國家政典所要解決的問題,而不是經學學術的篇章分類。《白虎通義》的四十四篇包含的政典年夜事順次是:第一卷論爵;第二卷論號、謚、五祀;第三卷論社稷、禮樂;第四卷論封公侯、京師、五行;第五卷論三軍、誅伐、諫諍、鄉射;第六卷論致仕、辟雍、災變、耕桑、封禪、巡狩;第七卷論考黜、王者不臣、蓍龜、圣人、八風、商賈;第八卷論瑞贄、三正、三教、三綱六紀、情性、壽命、宗族;第九卷論姓名、六合、四時、衣裳、五刑、五經;第十卷論嫁娶、紼冕;第十一卷論喪服、崩薨等。這四十多個政典年夜事的每一件又包括許多具體的問題。如第一卷論爵有十章,包含“皇帝為爵稱”“制爵五等三等之異”“皇帝諸侯爵稱之異”“王者太子稱士”等十個問題。顯然,《白虎通義》作為漢章帝“臨制親決”并盼望解決的是政治軌制、君主施政、國家管理、社會禮儀、意識形態等嚴重實際政治事務,故而《白虎通義》起首是漢代的國家政典。
其次,《白虎通義》又應該看做是漢代的主要經典著作。儒家“五經”作為漢代朝廷確立的經典,本來就與三代先王的君主施政、國家管理、制禮作樂等政治事務親密相關。漢代采用的“獨尊儒術”方略,其實就是以儒家經典為依據確立國家的典章軌制、管理方式。漢章帝下詔召開的白虎觀會議,就是通過五經經義的經學討論,以探討漢朝的政治軌制、國家管理等相關的國家政典問題。所以,參加白虎觀會議的不僅是漢代朝廷負責國家典章、禮樂軌制等方面顧問應對的官員政要,同時他們也是當時經學領域的學術大師。參加白虎觀研討會議的十多位士年夜夫,其實均是當時學術位置甚高的經學家。同時,考核白虎觀研討會議的學術結果《白虎通義》,這一部年夜典的顯著特點是大批援用儒家經典而論證、確立漢代政典。有學者做過統計,《白虎通義》四十四篇,引《尚書》及傳八十四條,引《三禮》等禮類著作一百七十四條,《年齡》經傳一百零八條,《論語》六十三條,《詩經》類六十九條,《包養網ppt易》學經傳二十sd包養三條,《論語》六十三條,《孝經》九條,《爾雅》九條,各類緯書三十三條。②從《白虎通義》引證的儒家經典,可以看出班固及其進會的經學家們的學術旨趣、經學思惟。正如清代經學家皮錫瑞所評價,《白虎通義》“集今學之年夜成”。③可見,《白虎通義》是兩漢今文經學的集年夜成著作,集中體現了兩漢今文經學的學術思惟。
將東漢班固的《白虎通義》與西漢董仲舒的《年齡繁露》做一比較,也是一個非常有興趣義的視角。因為這兩本書有許多配合點:它們均是漢代士年夜夫在與君主在一起配合過程中而達成的文明共識,既表達了士年夜夫的政治思惟、政治訴求,也體現出君主向往的國泰平易近安和長遠的政治好處;它們既是漢代士年夜夫的今文經學代表著作,又在政治史上有主要政治影響。並且,《白虎通義》與《年齡繁露》的許多思惟、學術觀點完整分歧,東漢班固的《白虎通義》學習、繼承了西漢董仲舒的《年齡繁露》的思惟觀點,這包含霸道三綱來源于天、災異譴告說、性格陰陽說等。
可是,《白虎通義》與《年齡繁露》又是兩部紛歧樣的典籍,它們從情勢到內容均有一些區別。
其一,《白虎通義》與《年齡繁露》在著作情勢上有主要區別。董仲舒的《年齡繁露》是一部儒家學者包養ptt個人的經學著作,作者董仲舒是一位經學年夜師,漢景帝時代的經學博士,終生潛心研討《年齡》公羊學。根據《漢書·董仲舒傳》的記載,董仲舒“說《年齡》事得掉,《聞舉》《玉杯》《蕃露》《清明》《竹林》之屬,復數十篇,十余萬言”,后人將他的著作編成文集,初名《董子年齡》,后將其首篇《蕃露》列進書名,遂成董子《年齡繁露》。《年齡繁露》可以說是董仲舒以《年齡》公羊學為主、兼及其他的政治化經學的專著,也是他的經學代表著作。董子《年齡繁露》的最年夜特點,就是從儒家經典中引申出經世致用的原則和方式,為漢代朝廷建構出國家典章、禮樂軌制、經世年夜法的政典。而《白虎通義》則是由漢章帝召集漢代朝廷負責國家典章、禮樂軌制等方面的政要和文明教導的官員參加的一次國家政典的協商、討論年夜會,漢章帝自己“臨制親決”。可見,假如說《年齡繁露》是董仲舒從《年齡》公羊學中引申、建構國家典章、禮樂軌制、經世年夜法的話,《白虎通義》則是君主掌管、士年夜夫參與制訂的國家管理、典章軌制方面的政典。只是為了確立這些國家典章、禮樂軌制、經世年夜法的歷史公道性,故而大批援用儒家經典來論證這些政典。所以,《年齡繁露》是從儒家經典中引申出國家典章軌制、經世年夜法的政典,而《白虎通義》的特點是由國家典章軌制、經世年夜法包養行情的政典包養行情溯源經典。
其二,《白虎通義》與《年齡繁露》在內容方面亦有區別。盡管《白虎通義》與《年齡繁露》均是漢代士年夜夫與君主在一起配合過程中達成的政治盟約與文明共識,可是它們在表達士年夜夫與君主的話語體系、價值立場還是有一些差別的。《年齡繁露》是董仲舒的《年齡》公羊學為主的經學代表著作,重要表達儒家士年夜夫在與君主一起配合時的話語體系、價值立場。所以,《年齡繁露》雖然體現出士年夜夫與君主一起配合時政治妥協態度,可是依然充足體現、強調了士人的德治思惟和平易近本精力。而《白虎通義》作為漢代王朝的政典,是漢章帝召集漢代士年夜夫參加、可是由漢章帝自己“臨制親決”的一次有關國家政典的協商、討論年夜會,必定會體現出君主在接收儒家士年夜夫思惟時的政治方面的強勢態度。譬如,《年齡繁露》雖然在與君主一起配合時充足確定君主的政治權力,將他們稱之為“皇帝”,可是卻不會稱之為“圣人”。可是,《白虎通義》作為漢章帝召集并“臨制親決”的漢朝的政典,卻在卷七《圣人》章專門探討“何故知帝王圣人也?”④雖然《白虎通義》重要引《論語》《周易》,論證宓羲、神農、黃帝、堯、舜帝王為“圣人”,可是其目標非常明顯,就是為當朝的帝王是圣人供給歷史和理論依據。
二、《白虎通義》:帝國政治的政典
《白虎通義》是漢代士年夜夫與帝王在一起配合過程中而達成的政治盟約與文明共識,它起首凸起地表現出帝國政治的請求,故而可以說是一部漢代帝國政治的政典。作為帝國政治的政典,它的最基礎目標是確立帝國的政治軌制、管理原則、禮樂文明等基礎軌制和嚴重原則。
《白虎通義》作為帝國政治的政典,重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其一,必須起首確立帝王在國家的至高無上政治權力。
作為漢朝國家憲章的《白虎通義》,在卷一、卷二的最主要地位,通過對爵、號、謚的規定,起首確立了以帝王權力為焦點、帝王至高無上的政治權力。《白虎通義》在卷一《爵》章規定:
皇帝者,爵稱也。爵所以包養網ppt稱皇帝者何?王者父天母地,為天之子也。故《援神契》曰:“天覆地栽謂之皇帝,上法斗包養妹極。”《鉤命決》曰:“皇帝,爵稱也。”帝王之德有優劣,所以俱稱皇帝者何?以其俱命于天,而王治五千里內也。《尚書》曰:“皇帝作平易近怙恃,以為全國王。”何故知帝亦稱皇帝也?以法全國也。《中候》曰:“皇帝臣放勛。”《書·逸篇》曰:“厥兆皇帝爵。”何故言皇亦稱皇帝也?以其言天覆地載,俱王全國也。故《易》曰:“宓羲氏之王全國也。”⑤《白虎通義》在卷二《號》章規定:
帝王者何?包養心得號也。號者,功之表也,所以表功明德,號令臣下者也。德合六合稱帝,仁義合者稱王,別優劣也。《禮記·謚法》曰:“德象六合稱帝,仁義所生稱王。”帝者天號,王者五行之稱也。皇者,何謂也?亦號也。皇,君也,美也,年夜也。天人之總,美年夜之稱也。時質,故總稱之也。號言為帝者何?帝者,諦也。象可承也。王者,往也。全國所歸往。《鉤命決》曰:“三皇步,五帝趨。三王馳,五伯騖。”號包養俱樂部之為皇者,煌煌人莫違也。⑥《白虎通義》在卷二《謚》章規定:
皇帝崩,臣下至南郊謚之者何?以為人臣之義,莫不欲褒年夜其君,掩惡揚善者也。故之南郊,明不得欺天也。故《曾子問》:“孔子曰:皇帝崩,臣下之南郊告謚之。”⑦《白虎通義》關于皇帝、帝王的一切爵、號、謚的規定,其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要在政治軌制、思惟觀念、管理活動中確立帝王的至高無上政治權力。這一些所謂的爵、號、謚,包含皇帝、帝、皇、王等,均是為了“接上稱皇帝者,明以爵事天也;接下稱帝王者,得號全國至尊言稱,以號令臣下也。……所以尊王者也。以全國之年夜、四海之內,所共尊者一人耳”⑧。
其二,必須進一個步驟確立三綱六紀的社會政治次序。
帝王雖然是皇帝,代表“天”實施對全國的統治和管理,可是皇帝不成能一個人統治全國,他需求三公、九卿、二十七年夜夫、八十一元士等諸多士年夜夫一道實施、完成對全國的管理。《白虎通義》強調,君王立三公、九卿等以管理全國,既是帝王的政治設定,也是對天意的順從。《白虎通義》卷四《封公侯》載:
王者所以立三公九卿何?曰:天雖至神,必因日月之女大生包養俱樂部光。地雖至靈,必有山水之化。圣人雖有萬人之德,必須俊賢。三公、九卿、二十七年夜夫、八十一元士,以順天成其道。司馬主兵,司徒主人,司空主地。王者授命為六合人之職,故分職以置三公,各主其一,以效其功。一公置三卿,故九卿也。天道莫不成于三:天有三光,日、月、星;地有三形,高、下、平;人有三尊,君、父、師。故一公三卿佐之,一卿三年夜夫佐之,一年夜夫三元士佐之。⑨君主除了需求三公、九卿、二十七年夜夫、八十一元士來實施對全國的管理外,根據家國同構的道理,在家庭、家族中,是由父、夫實施對家庭、家族管理。這樣,《白虎通義》卷八《三綱六紀》中,確立三綱六紀的社會政治次序:
三綱者,何謂也?謂君臣、父子、夫婦也。六紀者,謂諸父、兄弟、族人、諸舅、師長、伴侶也。故《含台灣包養文嘉》曰:“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又曰:“敬諸父兄,六紀道行,諸舅有義,族人有序,昆弟有親,師長有尊,伴侶有舊。”何謂綱紀?綱者,張也。紀者,理也。年夜者為綱,小者為紀。所以張理高低,整齊人性也。人皆懷五常之性,有親愛之心,是以綱紀為化,若羅網之有紀綱而萬目張也。……
君臣,父子,夫婦,六人也,所以稱三綱何?一陰一陽謂之道。陽得陰而成,陰得陽而序,剛柔相配,故六人為三綱。三綱法天、地、人,六紀法六合。君臣法天,取象日月屈信,歸功天也。父子法地,取象五行轉相生也。夫婦法人,取象人合陰陽有施化端也。六紀者,為三綱之紀者也。師長,君臣之紀也,以其皆成己也;諸父、兄弟,父子之紀也,以其有親恩連也。諸舅、伴侶,夫婦之紀也,以其皆有同道為己助也。⑩《白虎通義》所確立的三綱六紀次序,既是君主政治主導下的人倫次序,同樣是效法天道的宇宙次序。
其三,確立漢代國家管理的基礎方式和手腕:王霸并用。
《白虎通義》作為君主政治的政典,必須確立國家管理的嚴重原則和方式。《白虎通義》在討論上古先王的名號時,特別是通過對三王、五霸名號的文明意義詮釋,確定了漢代國家管理的基礎方式和手腕是霸道和蠻橫并用。《白虎通義》這樣解釋“三王”之霸道:
所以有夏、殷、周號何?以為王者授命,必立全國之美號以表功自克,明易姓為子孫制也。夏、殷、周者,有全國之年夜號也。百王同全國,無以相別,改制皇帝之年夜禮,號以自別于前,所以表著己之功業也。必改號者,所以今天命巳著,欲顯揚己于全國也。己復襲先王之號,與繼體守文之君無以異也。不顯不明,非天意也。故授命王者,必擇全國美號,表著己之功業,明當致施是也。所以預自表克于前也。(11)《白虎通義》又這樣解釋“五霸”之蠻橫:
五霸者,何謂也?昆吾氏、年夜彭氏、豕韋氏、齊桓公、晉文公也。昔三王之道衰,而五霸存其政,率諸侯朝皇帝,正全國之化,興復中國,攘除蠻夷,故謂之霸也。昔昆吾氏,霸于夏者也;年夜彭氏、豕韋氏,霸于殷者也;齊桓、晉文,霸于周者也。或謂:五霸,謂齊桓公、晉文公、秦穆公、楚莊王、吳王闔廬也。霸者,伯也,行方伯之職,會諸侯朝皇帝,不掉人臣之義。故圣人與之。非明王之張法不張。霸猶迫也,把也。迫脅諸侯,操縱其政。《論語》曰:“管仲相桓公,霸諸侯。”《年齡》曰:“公朝于王所。”于是知晉文之霸也。《尚書》曰“邦之榮懷,亦尚一人之慶”,知秦穆之霸也。楚勝鄭,而不告從,而攻之,又令還師,而佚晉寇。圍宋,宋因此與之平,引師而往。知楚莊之霸也。蔡侯無罪,而拘于楚,吳有憂中國心,興師伐楚,諸侯莫敢不至。知吳之霸也。(12)《白虎通義》通過對先秦時期的“三王”“五霸”的詮釋,為漢代國家管理確立了霸道和蠻橫并用的管理原則。所以,在《白虎通義》的政典中,既貫穿了霸道政治“以德治國”管理原則和“以德服人”管理方式,同時也貫穿了蠻橫政治“以刑治國”的管理原則和“以力制人”的管理方女大生包養俱樂部式。
因下一節會重點討論漢代推重的霸道政治、以德治國,這里重要講講漢代君主政治同樣推重的“以刑治國”和“以力制人”的蠻橫政治。《白虎通義》卷五論述《誅伐》時說:
誅不避親戚何?所以尊君卑臣,強干弱枝,明善善惡惡之義也。《年齡傳》曰:“幼子煞其母兄,何善爾?誅不避母兄,君臣之義也。”《尚書》曰:“肆朕誕以爾東征。”誅弟也。
……諸侯之義,非皇帝之命,不得動眾起兵誅不義者,所以強干弱枝,尊皇帝,卑諸侯也。《論語》曰:“全國有道,則禮樂撻伐自皇帝出。全國無道,則禮樂撻伐自諸侯出。”上無皇帝,下無方伯,諸侯有相滅者,力能救之,則救之可也。《論語》曰:“包養價格陳恒弒其君,孔子洗澡而朝,請討之。”王者諸侯之子,篡弒其君而立,臣下得誅之者,廣討賊之義也。《年齡傳》曰:“臣弒君,臣不討賊,非臣也。”又曰:“蔡世子班弒其君,楚子誅之。”(13)
《白虎通義》卷九論述《五刑》時說:
圣人治全國,必有刑罰何?所以佐德助台灣包養治,順天之度也。故懸爵賞者,示有勸也。設刑罰者,明有所懼也。……科條三千者,應六合情面也。五刑之屬三千,年夜辟之屬二百,宮辟之屬三百,腓辟之屬五百,劓、墨辟之屬各千,張布羅眾,非五刑不見。劓、墨何其下刑者也。腓者,脫其臏也。宮者,男子淫,執置宮中,不得出也。丈夫淫,割往其勢也。年夜辟者,謂逝世也。
刑不上年夜夫何?尊年夜夫。禮不下庶人,欲勉平易近使至于士。故禮為有知制,刑為無知設也。庶人雖有令嬡之幣,不得服。刑不上年夜夫者,據禮無年夜夫刑。(14)這就是漢代君主政治同樣推重的“以刑治國”和“以力制人”的蠻橫政治。由此可見,《白虎通義》作為漢代君主政治的政典,確立了君主政治的國家管理必定是霸道和蠻橫并用的原則。
三、《白虎通義》:士年夜夫思惟的經典
《白虎通義》作為儒家士年夜夫與帝王一起配合而達成的政治盟約與國家政典,表達的不僅僅是帝王的政治訴求,同樣也表達了士年夜夫的政管理念。我們應該看到,《白虎通義》作為漢代士年夜夫與君主一起配合而達成的文明共識,它不僅是依照漢代帝王請求制訂的漢王朝的政治軌制和意識形態,同時也是漢代士年夜夫今文經學集年夜成的學術著作和“為政以德”的思惟形態。
假如說,《白虎通義》作為漢代士年夜夫與帝王一起配合而達成的政治盟約,其政治好處、政治視角必須起首確立以帝王為首的帝國政治立場的話,漢代士年夜夫與帝王之間能夠達成文明共識,則是因為他們確立了以士年包養網站夜夫為主體的文明理念、思惟形態。東漢時期這些杰出的士年夜夫這般集中地參與白虎觀會議并制訂了《白虎通義》,這些儒家士年夜夫群體就是盼望說服君主,能夠讓他們接收本身的政治思惟與文明理念。是以,《白虎通義》通過大批引證儒家經典來表達士年夜夫的政治思惟與文明理念時,使得《白虎通義》在內容和情勢上均具有儒家經學著作的特點,是漢代士年夜夫的思惟表達。
《白虎通義》作為士年夜夫的政治訴求與思惟表達,重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起首,漢代士年夜夫在《白虎通義》中確立了儒家經典的神圣位置。儒家思惟是通過收拾、詮釋上古先王留下的經典而建構起來的,漢代儒家士年夜夫盼望在具有政典位置的《白虎通義》中確立儒家思惟的主導感化,就必須確立儒家“五經”的思惟位置。所以,《白虎通義》卷八專列《五經》一章,以確立《五經》的位置和價值:
經所以有五何?經,包養女人常也。有五常之道,故曰《五經》。《樂》仁、《書》義、《禮》禮、《易》智、《詩》信也。情面有五性,懷五常不克不及自成,是以圣人象天五常之道而明之,以教人成其德也。
《五經》何謂?謂《易》、《尚書》、《詩》、《禮》、《年齡》也。《禮經·解》曰:“溫柔寬厚,《詩》教也。疏浚知遠,《書》教也。廣博易良,《樂》教也。潔靜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屬詞比事,《年齡》教也。”(15)《白虎通義》確立《五經》的高尚位置,是為了強調以《五經》的“五包養ptt常之道”完整能夠解決現實政治的“綱散紀亂,五教廢壞”問題。《白虎通義》對孔子定《五經》的政治意義作了充足確定:“孔子所以定《五經》者何?以為孔子居周之季世,霸道陵遲,禮樂廢壞,強陵弱,眾暴寡,皇帝不敢誅,方伯不敢伐。閔品德之不可,故周流應聘,冀行其品德。”(16)《白虎通義》確立了儒家經典在漢代國家政治中的主要位置,明確了儒家經典對漢代政典的指導關系,與此同時,《白虎通義》也凸顯了把握儒家經學話語權的士年夜夫的主要位置。
所以,《白虎通義》不僅僅是漢章帝掌管制訂的政典,由于這一部政典的依據所有的來源于儒家經典,故而它又是一部依托經典的政典。《白虎通義》確立的所有的政典年夜事,包含爵、號、謚、五祀、社稷、禮樂、封公侯、京師、三軍、誅伐、諫諍、致仕、辟雍、災變、封禪、巡狩、考黜、王者不臣三綱六紀、五刑、五經、崩薨等,它們得以確立、規范的思惟基礎、歷史依據所有的來源于儒家經典。漢代士年夜夫就是通過援用《五經》的經傳以及《論語》《孝經》等漢儒遵崇的儒家經典,來確立漢代政治軌制、國家管理的公道性與符合法規性。由于政典和經典完整合為一體,儒家士年夜夫可以將他們的政管理念、文明思惟融進到《白虎通義》的政典中往。
其次,漢代士年夜夫在《白虎通義》中確立了以儒家禮樂為中間的政治文明、管理方式。儒家創始人孔子繼承、發展了西周禮樂文明,倡導樹立一套符合禮樂文明的政治次序、管理方式。《白虎通義》卷三專設《禮樂》章,從政治次序的目標、國家管理的功能方面,確立了禮樂的主要性:
禮樂者,何謂也?禮之為言履也。可履踐而行。樂者,樂也。正人樂得其道,君子樂得其欲。王者所以盛禮樂何?節文之喜怒。樂以象天,禮以法地。人無分歧六合之氣,有五常之性者。故樂所以蕩滌,反其邪惡也。禮所以防淫佚,節其奢侈也。故《孝經》曰:“安上治平易近,莫善于禮。”“移風易俗,莫善于樂。”……禮所揖讓何?所以尊人自損也,揖讓則不爭。《論語》曰:“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正人。”故“君青鳥使以禮,臣事君以忠。”“謙謙正人,利涉年夜川。”以貴下賤,年夜得平易近也。屈己敬人,正人之心。故孔子曰:“為禮不敬,吾何故觀之哉?”夫禮者,陰陽之際也,百事之會也,所以尊六合,儐鬼神,序高低,君子道也。(17)
《白虎通義》所講的禮治次序就是“三綱六紀”的政治社會次序,維護這一種“禮樂”次序既是目標又是手腕。其實,整個《白虎通義》作為一部國家政典,觸及爵、號、謚、五祀、社稷、禮樂、封甜心花園公侯、京師、五行、三軍、鄉射、致仕、辟雍、封禪等等,幾乎無不是儒家禮樂文明、禮治次序的體現。
其三,漢代士年夜夫在《白虎通義》中確立了以儒家為政以德、以平易近為本、限制君權的政管理念。漢代儒家思惟源于先秦原始儒家,原始儒家學者目擊諸侯爭霸、平易近生涂炭的嚴峻現實,為限制君權、反對虐政,故而系統地提出了為政以德、以平易近為本的政治思惟。漢代儒家士年夜夫在與君主的政治一起配合過程中,雖然認同“三綱六紀”的政治社會次序,可是對君主濫用政治權力一向很是警戒,主張限制君主、年夜臣的各種政治權力。所以,《白虎通義》中體現出儒家士年夜夫倡導的為政以德、以平易近為本的政管理念,它非常奇妙地將君主、年夜臣擁有的政治權力、社會榮譽與相應的政治責任、品德義務統一路來。《白虎通義》對“爵”“號”“謚”包括的政治權力、社會榮譽均做出了相應的政治責任、品德義務的規定,如卷一對五等爵位的政治責任、品德義務做出了規定:
《王制》曰:“王者之制祿爵,凡五等。”謂公侯伯子男也。此據周制也。所以名之為公侯者何。公者通公平無私之意也。侯者,候也包養網dcard。候逆順也。《年齡傳》曰:“皇帝三公稱公,王者之后稱公,其余年夜國稱侯,小者稱伯子男也。”《王制》曰:“公侯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18)
公卿年夜夫者,何謂也?內爵稱公卿年夜夫何?爵者,盡也,各量其職,盡其才也。公之為言公平無私也。卿之為言章也,章善明理也。年夜夫之為言年夜扶,扶進人者也。(19)《白虎通義》卷二《號》章對五帝三王的名號也作出政治責任、品德義務的解釋與規定:
夏者,年夜也。明當守持年夜道。殷者,中也。明當為中和之道也。聞也,見也,謂當道著見中和之為也。周者,至也,密也。品德周到,無所不至也。……五帝無有全國之號何?五帝德年夜能禪,以平易近為子,成于全國,無為立號也。或謂:唐、虞者號也。唐,蕩蕩也。蕩蕩者,品德至年夜之貌也。虞者,樂也,言全國有道,人皆樂也。《論語》曰:“唐、虞之際。”帝嚳有全國,號高辛。顓頊有全國,號曰高陽。黃帝有全國,號曰有熊。有熊者,獨巨大品德也。高陽者,陽猶明也,品德高超也。高辛者,品德年夜信也。(20)《白虎通義》中《謚》一章也對帝王作出政治責任、品德義務的引導:
謚,何也?謚之為言引也,引列行之跡也。所以進勸成德,使上務節也。……逝世乃謚之何?《詩》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言人行終始不克不及若一,故據其終始,后可知也。(21)從帝王政治確立政典的需求出發,《白虎通義》關于“爵”“號”“謚”規定包括著對帝王的政治權力、政治榮譽的規定,是對君主權力的確定;可是從儒家士年夜夫的政管理念出發,關包養軟體于“爵”“號”“謚”規定則包括著對帝王的政治責任、品德義務的規定,是對君主權力的限制。
《白虎通義》不僅僅是通過名號包括的政治責任、品德義務來限制君權,儒家士年夜夫還要通過朝議、進諫的政治軌制設計,來實現為政以德、以平易近為本的思惟理念和政治目標。《白虎通義》為了限制君權,對漢代朝廷的朝議、進諫等政治軌制及其意義做了進一個步驟的闡發。在《白虎通義》卷三《諫諍》章記載:“皇帝置左輔、右弼、前疑、后承,以順。左輔主修政,剌犯警。右弼主糾,糾周言掉傾。前疑主糾度定德經。后承主匡正常,考變掉,四弼興道,率主行仁。夫陽變于七,以三成,故建三公,序四諍,列七人,雖無道不掉全國,杖群賢也。”(22)皇帝建三公、序四諍的目標,就是要將皇帝置于士年夜夫群體的道統限制之中,以保證無道的君主也能夠做到重平易近而不掉全國,即所謂“明王所以立諫諍者,皆為重平易近而求已掉也”。諫諍的政治軌制設計,一方面請求皇帝應該接收士年夜夫的諫諍,不克不及夠以言流放臣子:“或謂:皇帝之臣,不得言放。皇帝以全國為家也。親屬諫不待放者,骨血無相往離之義也。”(23)另一方面,士年夜夫必須承擔諫君之義:“臣所以有諫君之義何?盡忠納誠也。《論語》曰:愛之能無勞乎?忠焉能無誨乎?”(24)“必三諫者何?以為得君臣之義。必待放于郊者,忠誠之至也。冀君覺悟能用之。”(25)《白虎通義》在《諫諍》章中還認為:“諸侯諍,不包養違法從得往何?以屈尊申卑,孤惡君也。”(26)
為了加倍無力的限制君權,使君主能夠自覺承擔政包養網推薦治責任、品德義務,漢代士年夜夫特別強調“天”通過災變而對君主發出“譴告”,間接以“天”的宗教性權威來限制君權。《白虎通義》卷四《災變》一章說:“天所以有災變何?所以譴告人君,覺悟其行,欲令悔過修德,沉思慮也。”(27)與此同時,“天”還會通過“符瑞”來表揚有德、重平易近的君王,《白虎通義》說:“天下昇平,符瑞所以來至者,以為王者承天統理,調和陰陽,陰陽和,萬物序,休氣充塞,故符瑞并臻,皆應德而至。”(28)應該說,“天”的意志其實就是表達儒家士年夜夫的政管理念、文明思惟,士年夜夫無非是盼望嚴格請求帝王,讓他們能夠依照儒家的為政以德、以平易近為本的政治思惟與文明理念往請求本身,成為符合儒家境德幻想的君王。《白虎通義》強調“天”高尚權威,通過災變而對悖德的君主發出“譴告”、通過符瑞而對有德的君主作出表揚,其實是表達士年夜夫的文明思惟與政治請求。
最后要特別說明,平易近本、德治思惟雖然源于西周,晚期儒家將西周的平易近本、德治思惟作了進一個步驟發展,可是二者的區別還是明顯的。西周的平易近本、德治思惟是君王對政治后果的恐懼、當心,故而提出“欲王以小平易近受天永命”。(29)而晚期儒家的平易近本思惟,則是從國家配合體的和諧、君主權力的符合法規性的思惟高度來闡發平易近本思惟。《白虎通義》作為漢代國家政典,在有關國家軌制、政治管理的分歧方面,均貫穿著平易近本思惟。顯然,《白虎通義》的平易近本思惟,不局限于統治者對政治后果的恐懼、當心,而加倍強調儒家士年夜夫關于政治配合體和諧與權力符合法規性的思惟。《白虎通義》繼承了先秦儒家的平易近本思惟,故而特別強調設官為治的平易近本意義,提出:“王者即位,先封賢者,憂人之急也。故列土為疆非為諸侯,張官設府非為卿年夜夫,皆為平易近也。”(30)與此同時,《白虎通義》的平易近本思惟也體現在對諸侯的考察上:“諸侯所以考黜何?王者所以勉賢抑惡,重平易近之至也。”(31)《白虎通義》的平易近本思惟,顯然是以儒家士年夜夫的平易近本思惟為主導的。
注釋:
①《尚書正義》卷七,《胤征第四》,李學勤主編:《十三經注疏》,第二冊,北京:北京年夜學出書社1999年版,第183頁。
②姜廣輝主編:《中國經學思惟史》,第二卷,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書社2003年版,第386頁。
③皮錫瑞:《經學歷史·經學極盛時代》,吳仰湘編:《皮錫瑞集》,下冊,長沙:岳麓書社2012年包養網心得版,第1162頁。
④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七,《圣人包養dcard》,上冊,北京:中華書局1997年版,第336頁。
⑤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一,《爵》,上冊,第1-5頁。
⑥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二,《號》,上冊,第43-45頁。
⑦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二,《謚》,上冊,第72頁。
⑧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二,《號》,上冊,第47頁。
⑨陳立:《白虎通疏證》卷四,《封公侯》,上冊,第130-131頁。
⑩陳立:《白虎通疏證》卷八,《三綱六紀》,上冊,第373-375頁。
(11)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二,《號》,上冊,第56頁。
(12)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二,《號》,上冊,第60-65頁。
(13)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五,《誅伐》,上冊,第211-215頁。
(14)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九,《五刑》,下冊,第437-442頁。
(15)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九,《五經》,下冊,第447-448頁。
(16)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九,《五經》,下冊,第444-445頁。
(17)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三,《禮樂》,上冊,第93-95頁。
(18)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一,《爵》,上冊,第6-7頁。
(19)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一,《爵》,上冊,第包養網比較16-17頁。
(20)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二,《號》,上冊,第57-60頁。
(21)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二,《謚》,上冊,第67-68頁。
(22)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五,《諫諍》,上冊,第227-228頁。
(23)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五,《諫諍》,上冊,第231-232頁。
(24)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五,《諫諍》,上冊,第226頁。
(25)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五,《諫諍》,上冊,第229頁。
(26)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五,《諫諍》,上冊,第228頁。
(27)陳立:《白虎通疏證》卷六,《宰變》,上冊,第267頁。
(28)陳立:《白虎通疏證》卷六,《封禪》,上冊,第283頁。
(29)《尚書正義》卷十五,《召誥》,李學勤主編:《十三經注疏》,第二冊,第402頁。
(30)陳立:《白虎通疏證》卷四,《封公侯》,上冊,第141頁。
(31)陳立:《白虎通疏證》卷七,《考黜》,上冊,第30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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